两个含义大相径庭的“太阳轮”既显示出气候变化的规律,也向人类发出了警告:目前,“黄金时期”可能“气数已尽”,多灾多难将会成为未来地球变化的主旋律,我们应当就此早做准备。
当然无需害怕。三星堆的先民们不是在灾害连连中繁衍生息了两千年么?今人的智慧远远超过了古人,还有什么灾难不能战胜,还有什么人间奇迹不能创造出来呢?
都江堰水利工程全是李冰父子的功劳吗?
站在都江堰的鱼嘴分水堤上,俯瞰滚滚岷江在此一分为二,造福成都平原,谁不感慨古人的伟大想象力和创造力?
迄今,一些历史文献甚至教科书上都说,都江堰水利工程,是2000年前秦朝蜀太守李冰父子的功劳。
然而,三星堆和金沙讲出了与此大有出入的历史故事。
历史学家们认为,古蜀国先后有过蚕丛、柏灌、鱼凫、杜宇、开明五个王朝。在距今5000年前的蚕丛时期,古蜀人还生活在岷江上游,也就是今天的阿坝甚至更北面的青海甘肃一带。当今游人从成都沿岷江一路上行前往九寨沟,需花半天时间;而当年古蜀人沿相反方向从阿坝移居水草丰美的成都平原,却用了十多个世纪!走出大山的古蜀人,遇到的最大“敌人”就是洪魔旱魃。轮到杜宇执政,他从云南引种水稻,水资源就显得更加重要了,于是任命“外来户”鳌灵为相,领人凿玉垒山,开金堂峡,实现“四六分水、二八排沙”,滚滚岷江水从此分流入沱江,成都平原获得了充足的水源,很快成为当时最大的栽培稻种植区。以后发生的故事,在人们传说中便带上了神话的色彩:鳌灵兴修水利有功,取代杜宇为王,即后来的开明帝。杜宇却化作了杜鹃鸟,每年的清明、谷雨、立夏、小满等季节,飞到田间,发出“布谷、布谷”的催种之声……
传说归传说,事实终事实。“鳌灵首开宝瓶口,李冰不过后来人。”历史记载早有公论。今天的人们在“二王庙”烧香祭拜时,还应当对于中华文明之悠远博大,更添一份敬畏。
古埃及的中国丝绸来自何处?
“尔来四万八千岁,不与秦塞通人烟。”李白《蜀道难》中的这句断言,是诗人的浪漫,抑或古蜀国的真实情形?
“古蜀文明其实早就与同时期其他文明相通互融。”三星堆博物馆讲解员程静,很会旁征博引,纵对横比,听她的讲解,像是听一位饱学之士讲课。
那尊铜铸的高大立人铜像,连底座高达2.61米,为国内独家发现,但在古埃及、古西亚、古爱琴海、古印度文明中并不鲜见。还有一种青铜人物雕像,高鼻、深目、下颌留有胡须,与古爱琴海人或古埃及人一模一样。
程静领着我穿行于一个个这样的“外来文化因子”之间,它们有的源出于西域,有的来自中国黄河流域或沿海一带。所谓“不与秦塞通人烟”,肯定是个误判。
博物馆门口新立了一块“西南丝绸之路0公里”碑。上面的文字与图案表明,这条丝绸之路,是以三星堆为起点,途经今中国云南、缅甸、印度、巴基斯坦、阿富汗、伊朗、伊拉克、约旦、以色列,最后抵达埃及,全程不多不少整整一万公里。这条蜿蜒道路的艰难险阻自不必说,更为奇特的是,这条商贸之路几乎就是踩着北纬30度线一路走过去的,历史上的四大文明古国,就这么被一条商道串连起来。中国的丝绸、蜀布和黄金,由此流向西域;大量的珍珠、海贝、琥珀等,又沿着相反的方向输入华夏。前些年,人们从公元前上千年的古埃及木乃伊头发上,发现束着一方来自中国的丝绸。当时中国是世界上唯一出产丝绸的国家,而由新疆通往西域的丝绸之路尚未打通,木乃伊头发上的丝绸,据推测只可能是从商代就已贯通的西南丝绸之路运过去的。
三星堆和金沙新发现的文明迹象,进一步证实了考古学家苏秉奇先生20多年前提出的中华文明起源“满天星斗”说。从黄河流域到长江流域,从古蜀遗址、山西陶寺遗址到浙江良渚遗址,近年中国新发现的各种远古文明迹象表明,中华文明之源不仅多元,而且早就相互促进,并与外域文化共生互通,散放出群星璀璨般的辉光。三星堆和金沙等“星星”,已经“沉睡数千年,一醒惊天下。”相信不远的将来,还有更多的“星星”会被发掘出来,释放出更加迷人的光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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