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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帮前世今生:青帮的前身是水手行帮(4)

来源:www.zhongliu365.com时间:2013-01-29奇闻指数:编辑:admin手机版

 

更为重要的原因是,水手、纤夫、舵工都是社会底层,身份卑微,地位低下,不但觅食艰难,还要受有官方背景的千总、旗丁等剥削,如果加入罗教水手帮,情况就不同了,可以获得整个组织的庇护,不但免受旗丁盘剥,而且还能反过来盘剥旗丁。

 

按清代漕运惯例,漕帮水手的工钱发放有一个流程:先由各船帮“头船”的旗丁开写一份工资单,递交给后面各船,照单发钱,称为“溜子”(“溜子”后来成了老管发起闹事的信号)。水手的雇值,“向例不过一两二钱”,有帮会撑腰的水手往往以“雇值低微”为由,挟制旗丁加工资,每人索钱二、三十千文。沿途遇上“水浅停滞或催赶闸坝”时,水手又会借机向头船的旗丁加索钱文,逼写“溜子”,如果旗丁不肯开“溜子”,水手们便在漕船停泊于旷野处所的时候,“乘夜聚众滋闹,打船进舱,持刀恐吓”。

 

道光五年(1825年),漕船在浙江的码头装粮时,嘉白帮、杭三帮的水手勒逼旗丁给他们加派工钱和补贴“装米钱”;到了运粮途中,水手又捏称旗丁侵蚀了他们的银两,那是道光元年的“皇赏”(五年前的钱,可能是一笔糊涂账了),现在必须还给他们,每条船五十三千文钱,兑换成银子,大概是每船二三十两。水手们“传发溜子,挨船讹诈”。而“旗丁惧祸,不敢不给,或写立欠票,或变卖客货”。据称这场索钱行动持续了数月之久,其他船帮也先后效尤。

 

旗丁不是有官方身份吗?怎么斗不过水手呢?官方的报告说是水手“人众势汹”,其实是因为闹事水手的背后,站着一个强大的组织——罗教水手帮。岂但旗丁对水手畏之如虎,就连职权更高的粮船押运官“丞倅运弁”,亦不敢过问。在罗教势力鼎盛之时,老管甚至自己开写“溜子”,传给各船水手索取工钱,而“旗丁不敢不从”。

水手罗教“权力化”转型的结果就是,老管凭恃罗教水手帮的组织资源、家长统治的绝对权威,能够动员大量水手、舵工、纤夫,从而拥有在一定程度上与漕运的官方代表对抗的隐权力。而老管治下的罗教水手们,也凭借组织的力量,获得了夺取更大利益的可能。

 

为了争夺更多的利益或更大的势力范围,不同老管所统治的不同船帮、不同派系之间(一个船帮可能分出若干派系,若干个船帮也可能同属一个派系),还时常相互斗殴。庐江帮与苏州白粮帮;镇江帮与湖州八帮,都长年争斗不休。道光五年,嘉白帮的潘安(安即庵的谐音。罗教庵堂被禁毁之后,罗教各派系不叫庵名,改称“安”)系与钱安系,为争八条新造漕船的归属,发生了一场大规模的械斗,持刀凶斗了四日,事后从江中捞出尸体五六十具。

 

不管是争地盘的厮杀,还是对旗丁的要挟,固然可以看出组织化的漕运水手并非善茬,更反映了当时水手行帮的利益分配,缺乏明晰的分配制度与谈判机制,只能取决于各利益集团的暴力资源。

 

向黑社会演进

尽管老堂船时期的水手行帮形成了严密的组织,出现了黑帮化的苗头,不过,在前面我们的叙述中,罗教水手帮与其说是黑社会组织,不如说更像是给漕运工人提供福利、主张利益的“工会”。虽然他们抗争的手段不那么合法(问题是当时有合法的抗争渠道吗?),不那么文明,甚至有些血腥,但毕竟还很少见到水手行帮从事组织化的犯罪活动、出现普遍化的反社会行为。

 

但是,罗教水手帮到底不同于近代意义上的工会,而是沿着秘密会党的逻辑,继续向着黑社会的方向演化。

 

如果说,乾隆后期出现的老堂船,是水手罗教发生嬗变的标志,那么道光年间漕运水手与私盐贩子的合流,则是水手行帮再一次发生嬗变的起点。虽然我们找不到一个确切的年份来对应这个起点。

 

说到这里,我们需要简单插述一下帝国的盐政制度。跟以前的朝代一样,清王朝也是实行严格的食盐专卖制,食盐不可自由买卖,只能先由官方认为的“盐浦”收购,然后,盐商向官府申领“盐引”(食盐专卖凭证),再到指定的“盐浦”买盐,按照指定的路线运到指定的地点销售。朝廷派出的盐运使,就是全国唯一的食盐批发商兼缉私部门。这种专卖体制,无可避免地会催生两项后果,一是腐败,盐商为获得更多的食盐配额,向盐政官行贿;二是出现私盐市场,食盐走私活动猖獗。

 

而水手行帮借着千里航运之便,一直就存在“私带客货,冒渡关津”的痼弊。早在雍正年间,漕运线上已活跃着一类走私团伙,叫做“风客”,“风客”惯与水手相串通,在运粮时搭载货物,运至扬淮托给当地商人,交待他们卖掉货物,买入食盐,预屯于码头,等漕船空回时,再将食盐装船,运至各地销售。”

 

水手行帮结成严密组织之后,更是有了得天独厚的走私优势。大宗的走私,离不开组织化的资源、一呼百应的首领、充沛的运输力量、严厉的保密机制,而罗教水手帮正好能满足这些要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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